牛羊打嗝需收费？新西兰或成首个让农民为牲畜排放物付费的国家

新西兰的农场主可能未来会很头痛，因为他们可能要为自家的牛羊打嗝买单了。

当地时间6月8日，新西兰政府周三晚间发布了一份计划草案，将对农业排放物定价，以解决该国最大的温室气体来源之一，而这个所谓的农业排放物即牛、羊打嗝喷出的气体。

新西兰环境部表示，该提案将使农业出口大国新西兰成为第一个让农民为牲畜排放物付费的国家，有关该计划的最终决定预计将于今年12月做出。此外，这项计划草案的内容还包括应该通过饲料添加剂减少排放、鼓励发展农场林业以抵消排放等。该计划的收入将用于农业领域的研究、开发和咨询服务等。

据悉，该草案是由政府和农场社区代表共同制定的，从2025年起，农民将不得不为其气体排放支付费用。相较草案本身，人们可能更关心如何定价并实施。报道称，短期和长期的农场气体将分别定价，但将使用单一的计量方法来计算（排放气体）体积。

牛羊的“嗝”和“屁”成了严重的温室气体

虽然新西兰的人口仅约500万人口，但拥有将近1000万头牛和2600万只羊，粗略来算牛羊加总数量将近其人口数的7倍。在如此巨大的数量面前，牛羊打嗝所喷出的气体成为了阻碍新西兰实现碳中和目标的“罪魁祸首”。

据新西兰环境部统计，该国2020年的温室气体总排放量为7880万吨二氧化碳当量，主要包括44%的二氧化碳和44%的甲烷。其中，农业部门和能源部门是新西兰当年温室气体总排放量的两个主要来源，分别占50%和40%。

媒体报道称，新西兰近一半的温室气体排放来自于农业，主要是甲烷，农业碳排放一直被新西兰的碳排放交易计划豁免在外，这也导致该国政府的“阻止全球变暖”承诺饱受外界批评。

根据美国《国家地理》的一篇文章介绍，奶牛、水牛、山羊、绵羊等反刍动物都会打嗝释放甲烷。作为一种强大温室气体的甲烷，在100年时间跨度内或将对气候变暖的影响是二氧化碳的25倍。

另外据调查研究发现，一头奶牛每天打嗝和放屁，就会释放300-500公升甲烷气体。其中90%到95%通过牛的口腔排出，而另外的5%到10%则是以粪便和放屁的形式释放。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曾经发过一则报告，指出畜牧业排放的温室气体占全球14.5%，畜牧业每年所排放的甲烷量相等于1.44亿吨石油，足够为整个南美洲供电。畜牧业所排放的温室气体当中，有45%是生产饲料时排放，另有39%是动物排出的气体。

新西兰气候变化部部长詹姆斯·肖表示，一个有效的农业排放定价体系将对减少甲烷排放发挥关键作用。

这项计划草案由新西兰社会组织“He Waka Eke Noa”提出，该组织致力于推进农业部门和政府的合作，以减少农业部门的碳排放，组织负责人迈克尔·阿希表示：

我们的建议能够为子孙后代实现可持续的食品和纤维生产，同时在履行我们国家的气候承诺方面发挥公平作用。

下一步要不要为人类的呼吸收费？

消息一出引来网友一阵热评，有表示干脆让牛羊停止呼吸的，也有表示要开始征收人类呼吸收费的，毕竟按照一个人通过呼吸作用每小时排放二氧化碳约40克，一年的排放为0.35吨来计算，全球70亿人口通过呼吸作用产生的二氧化碳排放一年就高达24.5亿吨。

不过实际上，人类呼吸产生的二氧化碳其实根本就不纳入温室气体排放的计算，因为人类呼出的二氧化碳本来就来自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因此从宏观层面上，人类呼气并未额外增加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所以处于大气与生物界之间循环中的碳元素，其排放与吸收都不纳入温室气体排放的计算。

此外，人类排放二氧化碳气体为主，而动物大多排放甲烷为主，而甲烷是比二氧化碳引起温室效应更严重的气体。所以随着人们发展畜牧业，大力养殖猪牛羊等畜牧，使空气中甲烷的浓度越来越高，这也是造成全球温室效应加快脚步的原因之一，通常更容易被人忽略。

无独有偶，为了解决动物的碳排放，早在去年，英国一家科技公司研发了一款专门为牛设计的“口罩”。这款口罩的前端设置有传感器，可以监测牛呼气排放的甲烷浓度。当甲烷含量过高时，面罩吸收牛呼出的气体，通过催化剂使甲烷发生氧化反应，进而转化为二氧化碳和水，目的就是为了减少牛呼气或打嗝时呼出的甲烷。

比起向牛羊打嗝放屁收费，还是《柳叶刀气候变化倒计时》 2020 年度报告来的更直接实在一点，其指出如果想要改善这一现状，人类——尤其是欧美人群，可能需要改变膳食结构，将红肉与牛奶换成植物来源食物。同时，其他地区也应该发展可持续农业，以更加绿色的方式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但是面对日益增长的牛肉和奶制品需求，这显然是一条困难重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