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党”“薅”走了2万多桶奶粉合法吗 “羊毛党”对企业有何影响

杭州检察公众号消息：准备了很久的限时秒杀活动一开抢就秒光、电商平台的满减优惠券转眼被领完……在怀疑自己网速和手速的时候，你不会想到，在各种让利优惠背后，隐藏着一批以此为生的“羊毛党”。

3月2日，在杭州市下城区检察院召开的第四届下城检企论坛上，数字经济转型中电子优惠券发放的法律风险问题成为关注焦点，检察官与企业相关负责人围绕话题展开了热烈讨论。

“羊毛党”对企业有何影响？

“2017年某母婴电商APP举办新注册用户奶粉买一桶送一桶的活动，职业‘羊毛党’通过脚本程序成功注册了2万个新账号，并用这些账号‘薅’走了2万多桶奶粉。”论坛上，这起案例引起大家的讨论。

某电商平台负责人表示，“据不完全统计，2020年各类有组织“薅羊毛”行为给我们平台带来的损失约2000万元。”他了解到，现在的“羊毛党”已不是零星存在，有组织、有分工的他们总能第一时间找到优惠，进而“薅羊毛”。

2019年，杭州某公司在其运营的某APP中推出了“满送”的优惠活动，明确每位会员（限单个ID）仅能参加一次活动，5家大型商场参加了该活动。

期间，以李某某为首的群体将掌控的数千个手机号码，批量注册成为该APP平台账户。之后他们到线下购买了保值易脱手的商品，通过“满送”活动获取了大量的优惠券。获得优惠券后，李某某等人将优惠券用来购买参加活动的商品，并加价出售给他人以赚取差价。李某某的行为对该企业已造成了巨大损失。目前，李某某的相关账号被平台查封。

“薅羊毛”行为是否违法？

“薅羊毛”行为在现实中十分多见，但由于目前有针对性的法律法规缺失，因此一直处在法律的“灰色地带”。论坛当天，专家学者、行政、司法人员等就“薅羊毛”行为是否违法等问题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对于消费者的行为是否为恶意‘薅羊毛’行为，商家很难举证，其调查取证对司法部门来说存在很大困难。”下城区第二检察部主任吴冠军说，“不过，对于那些采用犯罪手段（比如收买公民个人信息、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等）获取大量会员账号的‘薅羊毛’群体，或者通过篡改数据等技术手段获取优惠的‘薅羊毛’行为，要坚决予以刑事打击。”

杭州市检察院第三检察部副主任张海峰表示，如果违背平台规则，非法篡改积分数据，直接可以定罪；如果是利用平台的活动规则套现，很难定义为犯罪，但其手段行为比如获得批量的实名认证账号，就可能构罪。

浙江金道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王韬认为，对于恶意的“薅羊毛”行为，需要“打”“防”相结合，防治‘薅羊毛’，最重要的还是平台和平台内的商家要做好相关工作，包括规则、制度的制订，树立风险防范意识，强化风控机制，一旦出现问题，或被别人恶意解释，可以寻求法律帮助，申请撤销。

连办4年，为民营经济出谋划策

据介绍，下城检企论坛已连续四年举办。四年来，下城区检察院与工商联合作，将办案过程中发现的企业法律风险、管理风险、制度漏洞提炼总结，走访调研，针对企业需求、围绕经济社会发展重点举办汇聚各界智慧的检企论坛，服务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通过四年的耕耘，下城检企论坛已逐步成为下城检察服务民营企业、优化营商环境的“金名片”，收获广泛支持与好评。

“希望以论坛为纽带，搭建平台，汇聚企业家、专家学者、司法、行政部门等力量，为民营经济健康发展出谋划策，在共商共建共享中筑牢创优法治营商环境的同心圆。”下城区检察院检察长王晓光如是说。

杭州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徐剑锋表示，下城检企论坛聚焦数字化转型中的企业法律风险，具有前瞻性，奏响了数字浙江建设的主旋律，与省委中心大局同频共振，体现了下城检察极高的政治站位、政治视野，极强的政治判断力、领悟力、执行力，展现了下城检察人求极致的精神。